墙上君子,梁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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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组】Autumn Leaves

    相比濡湿的空气带着雨露的花瓣和暖煦的风,法芮尔对于三月的记忆更多的是南半球卷裹着风凋零在窗棂上的叶和衰微的日光。

    即便早已熟悉与此情景,在合上百叶窗的时候,她还是留了些微缝隙以便抬眼一窥。微带凉意的空气或是那些卷曲着早已死掉的叶子仿佛被赋予某种咒语一样,总使她无可避免的陷入一种金色的恍惚。她无法分辨那是因为那是某种带着令人怀念北地气味的阳光还是因为某个女人的发色,亦或是两者皆有,因为她们总以一种默契的搭配出现在法芮尔的梦境里——往往是在某个安静的夜,她默默于黑暗中躺上那张冰冷的单人床的时候,金色的妖精就会袭来,带着香甜的收获季节的味道和轻笑声,在咫尺可触的地方凝视着她。

    后来那几乎成了一种幻觉,在每一个有着斜射的阳光或是枯萎的叶子地方,她都会悄然出现,随后又像雾一般的退去。法芮尔将这归咎于一次无意义的尝试,否则她没有第二种理由。一方面她又确信着,即便到生命凋零,那幻梦一般的记忆也不会有一丝的褪色——那透亮的金黄和鲜红。

    她的发。

    她的唇。

    还有那些飘落在她发上,或是在她足尖下沙沙作响的枯萎的夏。

她轻轻握着她的手,被夏日阳光灼伤的,泛着淡粉色的肌肤,柔嫩纤细的手指。她与她并行于那些高大的乔木之间,法芮尔无法判断那是梧桐亦或是桑树还是其他的什么,充斥记忆的只有铺天覆地的温暖的色彩,在她的身后虚化为一大片斑驳的色块,秋日的余晖倾斜着穿过叶片的缝隙,在她的面容上拢上一层柔光,让她不由得想摸摸是否是丝绸的质感。那些在她轻俏的步伐下破碎的叶子,发出微弱的脆断声,就像踏在沙滩上一样——那大概也是她们那时谈论的话题,夏日的沙滩,如她瞳孔般澄澈的深蓝色海水,会灼伤皮肤的闪耀在她发梢的金色阳光,灵活柔软的姿体,笑声,印在细沙上的足迹。

    如果非要给第二个理由。法芮尔想,那大概就是那一刻被回忆所迷惑,才会在安吉拉为她拂去粘在发上的枯叶时,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了那玫瑰色的面颊。

她犹记得那温软光滑的触感,那双因惊讶而放大的水色的瞳孔,和随后带着惊喜与羞怯,印在她唇上的鲜红的双唇,她甚至能清晰的记得因秋风而微微干燥的触感,和随后濡湿的碰触。淡褐色卷曲的睫毛轻柔的扫过她的下眼睑,连带着她的心一起,被挠得发痒。

    痒过之后变没有了下文,没有结局也没有音讯,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又或只是被当成了一场荒诞的玩笑,一如沙滩上的足迹被大海抹去。徒留她回到埃及后继续徘徊在秋风里,以求不去妄想春日里玫瑰色天空下该有的浪漫。一边也好凭籍着回忆与错觉在萧瑟中等死。“春与秋,之间总是隔着冬和夏,永不相见。”这大抵是和她漫步于树林间时自己说的某句蠢话,在零碎混乱的记忆里跳脱出来,成为当下的讽刺。

    此前她从来不愿提及命运,一直将其视为弱者的逃避和借口,但现在却必须承认,当其沿着交叉线离交点而远去时,一切悄无声息。

    法芮尔彻底的合上了百叶窗,以防在开门的时候,对流的冷风灌进屋里,不管现在是哪位来访,她都不应该让一位客人受冻,虽然因为走神,她已经让对方在屋外第五次摁响了门铃。她强迫自己挥散了金色妖精的幻影。


    随后那个幻影,从门后一窜而入,用最为真实的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她,将被秋风吹成粉红色的面颊紧紧贴在她的耳旁,用最为清晰的声音说道:

   “Liebling überrascht!” [1]

   “她们只是一个在北半球,一个在南半球,携手去迎接温暖的阳光和凌冽的风。”

    那是那时她的回答







The falling leaves drift by the window

 落叶随风而舞

The autumn leaves of red and gold

金黄或鲜红秋叶

I see your lips, the summer kisses

我看见了你的双唇,夏日的轻吻犹在

The sunburned hands I used to hold

和我曾握住的,阳光灼伤的手

Since you went away the days grow long

你离开后,时光放佛被拉长

And soon I hear old winter's song

我听着冬天的老歌

But I miss you most of all, my darling

但我还念我们过去的所有,我的挚爱

When autumn leaves start to fall

当秋叶凋零

C'est une chanson,qui nous ressemble

这首歌,似在说我们

Toi tu m'aimais et je t'aimais

我们深爱着对方

Nous vivions tous ,les deux ensemble

我们共度美好时光

Toi que m'aimais moi qui t'saiment

互为对方挚爱

Mais la vie separe ceux qui s'aiment

然而命运使深爱的人分离

Tout doucement sans faire de bruit

一切悄无声息

Et la mer efface sur le sable les pas des amants desunis

大海抹去了沙滩上,分离的爱人的足迹

Since you went away the days grow long

你离开后,时光仿佛被拉长

And soon I heat old winter's song

我听着冬天的老歌

But I miss you most of all, my darling

但我怀念我们过去的所有,我的挚爱





[1] 德语:亲爱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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